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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群書治要?論語治要》第34集

劉余莉 教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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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群書治要?論語治要》第34集
2014-01-19

尊敬的諸位同學,大家好!


我們今天繼續來學習《論語治要》,我們看《憲問篇》。

子路問侍君。子曰:“勿欺也,而犯之。”

子路問侍君的道理,君就是指在上位者。孔子答復說:“勿欺也,而犯之。”欺,就是欺騙;犯,就是犯顏;之,指的是君主。《論語集解》孔安國曰:“侍君之道亦不可欺,當能犯顏諫諍。”而犯之的而,《孔注》作能字講。孔安國的注解的意思就是說,為臣應當諫君以阻止他的過失,假使他不高興,甚至不惜犯顏而諫,但必須不欺君才能犯顏諫諍。而,也可以作然而講。這兩句話也可以這樣解釋,侍君之道,不能欺君,然而君有不對的地方,可以犯顏進諫。無論給誰幫忙,都要實在辦、真心辦、不辦假事,這就是不欺君。然而君有不對的地方,要勸諫指正他,即使他不高興,也要犯顏直諫。因為不是為自己,而是為了公家、為了大眾的利益。勸諫之后他不聽從才可以離去,否則就是沒有做到做臣子的本分。勸諫之后對方不聽,也不能跟隨他去做錯事,免得自己跟著倒霉。

做臣子屬下的,有勸諫的責任和本分,在這方面唐朝的魏征大人,給我們做了良好的榜樣。有一次唐太宗問長孫無忌,魏征每次給我提出建議,我要是不采用他就不答應,這是為什么呢?長孫無忌還沒有回答,魏征就接過話頭來說,陛下,我之所以向你進諫,是因為陛下您做錯了,如果我順從你的意思,而沒有堅持到底,那么就違背了我的初衷,您的錯誤也得不到糾正,所以我一定要堅持到底,直到你接受為止。唐太宗聽了之后就說,那你不能夠表面上順從我,不能做到在群臣面前,不要忤逆我,給我一點面子,然后在私下里再勸諫我嗎?魏征說,當年堯帝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,表面上順從我,但是在背地里卻陽奉陰違詆毀我的過失,這是一個忠臣所不應該做的事。所以我還是應該要犯顏直諫。唐太宗聽了之后,也非常地佩服。魏征一生向唐太宗提出了兩百多次的建議,唐太宗都非常誠懇地接受,當然這也是和唐太宗手不釋卷地熟讀《群書治要》有關系。

在《群書治要》上有很多關于,要虛心納諫,以及臣子應該進諫的故事。比如說在《群書治要·新序》上就記載,晉平公向叔向請教,問國家最大的憂患是什么?叔向回答說:“大臣重祿而不急諫,近臣畏罪而不敢言,下情不上通,此患之大者也。”

意思是說,國家最大的憂患就是,大臣為了保住自己的俸祿,不敢犯顏直諫;身邊的近臣因為怕被治罪,也不敢直言向君主稟報實情,結果下情不能夠上達,這就是國家最大的禍患。大臣重祿不急諫的一個原因,也是因為做君主的人,沒有接受諫言的雅量,不能夠誠心誠意地接受批評。這樣的君主導致的就是,大臣會投其所好,說他喜歡聽的話,而不是說真正對他有幫助的話。

我們一定要知道什么是好話,好話不一定是討好自己的、諂媚巴結的、自己喜歡聽的話,而是對自己的成長真正有幫助的話。

在《弟子規》上就說:“聞過怒,聞譽樂。損友來,益友卻。”聽到別人,說我們過失,我們就生氣,聽到別人贊嘆,我們就歡喜,這樣的結果是什么?感召的是諂媚巴結的朋友,都來到你的面前,而對你真正有益的人,卻離你而去了。

中國古人自童蒙教育開始,就讓我們知道要交什么樣的朋友,要能夠虛心接受批評建議,而不是喜歡聽讒媚巴結的話。

古代圣明的君主,都知道這個道理,所以他也會引導屬下去犯顏直諫。比如說我們經常講的趙簡子,在《呂氏春秋》上記載,他曾經把一個叫鸞徼的臣子沉到河里去了,為什么呢?趙簡子說:“我曾經喜歡聲色,就是喜歡音樂,女色等等,鸞徼就把這些送到我的面前;我曾經喜歡宮室樓臺,結果鸞徼就把這些給我建造好;我曾經喜歡良馬和善于駕馬的人,結果鸞繳也把這些給我送來了。但是我已經喜歡賢士有六年了,但是鸞徼卻沒有給我舉薦一個賢人,這是在助長我的過失,而減損我的美德呀!”所以他就把鸞徼給沉到河里去了。

《呂氏春秋》講完這故事就評論說,能夠以禮義,督查責罰臣子,這樣的君主,就可以和他們共同做善事,而不可以和他們做錯事。也就是說臣子可以和這樣的君主,共同做善事、做好事,而不能和他們一起做錯事;就可以和他們一起做正直的事,而不可以跟他們,一起做邪妄的事。趙簡子的這個故事,也表明了他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,就是善于引導臣子,去做正當的事,這也就是上面所說的“以理督責於其臣”。

關于犯顏直諫的故事,在《呂氏春秋》上還有記載,說楚文王,得到了有名的“茹黃狗、宛路箭”,這都是在當時非常出名的狗和箭,帶著它們到云夢澤去打獵,三個月都不回來。還從丹地得到了一個美女,每天和美女在一起,一年都沒有去聽政,不理朝政了。

后來他的太保申就說:“先王曾經占卜,認為我作為太保是很吉祥的事。現在您的罪理應受到鞭刑。”楚文王就說:“能不能變換一個方法,不要用鞭刑責罰我呢?”太保申說:“我承繼的是先王的法令,不敢廢除。如果您不受鞭刑,那我就是廢棄了先王的法令。我寧愿獲罪于大王您,也不愿意獲罪于先王。”楚王聽了之后就說,那好吧。于是,太保申就把席子拉過來,讓楚王趴在上面,又把五十根細細的荊條綁在一起,跪著把它放在楚王的背上,如此做了兩次,說大王您可以起來了。楚文王就說:“既然都有鞭笞的名譽了,你就不如痛快淋漓地、名副其實地打我一頓好了。”太保申怎么說的?太保身就說:“我聽說對于君子,能讓他感到羞恥就可以了;小人才要讓他感到疼痛。如果讓他感到羞恥,他都不改變自己的行為;讓他感到疼痛,又有什么幫助呢?”太保申說完之后,就站起身來走了出去,并且請求楚王把自己處死。

楚文王被太保的忠誠感動了。這個太保為了楚王的前途、楚國的前程命運,不惜冒著生命的危險,來勸諫楚王,給他實行鞭刑。結果自己卻因為美女,還有這個狗、箭等等的,不能夠去處理朝政,不務正業。他就說:“這是我的過失,太保您有什么過失呢?”

后來他就改變了自己的行為,把太保重新招了回來,并且殺了茹黃狗,折了宛路箭,把丹地的美女也放回去了,從此之后,一心一意地治理楚國,最后他兼并了三十九個國家,使楚國的地盤非常地廣大。而能達到這一個結果,都是太保申犯顏直諫的功勞啊。

《易經》上說:“王臣蹇蹇,匪躬之故。”做臣子的之所以能夠忠厚老實、犯顏直諫,并不是為了自身的安危,而是想匡正君主的過失。如果君主有過失,這就是危亡的征兆,見到君主有過失,而不去勸諫,就是輕視君主,陷于危亡的境地。輕視君主,陷于危亡的境地,對于忠臣而言,是不忍心這樣做的。

這就是告訴我們,如果我們的周圍,有能夠犯顏直諫的臣子,冒著大不韙、大不敬的后果,還能夠勸諫你,這個人才是最忠心的人。而那些諂媚巴結的人,其實都是為了獲得榮寵和信任,都是為了從這里得到好處。

《政要論》上講到,“賢人君子,不忍觀上之危,而不愛身之殆。”賢人君子,不忍心看到他們的君主,處于危殆的境地,他不關心自己的危難。“故蒙危辱之災,逆人主之鱗,及罪而弗避者,忠也、義也。”他冒著蒙受危難、受辱的災禍,揭開人主的龍鱗,即使有罪也都不愿意去避開,全是一片忠義之心吶。

看到這里很多人就說,我們身邊要有這樣,能夠犯顏直諫的臣子,或者朋友那就好了。其實我們每一個人的身邊,都有像太保申這樣的臣子。他能關心我們的成長,關心我們的前程,關心我們的榮辱,關心我們的禍福,看到我們有問題呢,就不惜厲聲厲色地指正出來。

這些人是什么人呢?那就是我們的父母、我們的老師和我們最親近的人。但是我們聽了這些人的話,是什么態度呢?我們覺得他們很嘮叨、很煩,為什么這么挑剔我們呢?真是沒完沒了的,我們是嫌棄他。我們不能夠像古代的這些圣君一樣,來面對別人給我們提意見,我們也不能夠獲得真正的成長。

以前,有一位朋友和他的妻子經常地吵架,他實在受不了了,因為一點點小事,他的妻子就會把他罵的三四個小時,不依不饒。結果他要想和妻子離婚。正好學了傳統文化,接觸到一位很有智慧的老師。這個老師就提醒他: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你的妻子說了你這么多,有沒有哪一句話是對的呢?”從此之后,他的妻子再說他,他就能靜下心來反省,后來發現,妻子所說的每一句話,都是針對他,最嚴重的毛病,如果他把這些毛病,全都改過來了,那真是一個完人了。

他聽了之后越聽越法喜,不僅不生氣了,反而還聽出歡喜來了。有一次,他們倆又因為小小的問題,發生了一些爭執,結果他的妻子就說了他,一兩個小時,他不僅沒有生氣,反而還給她端了一杯水,說:“你看你呀,說了我一兩個小時,也很辛苦了,快喝一點水吧。”這個妻子聽了之后,就大惑不解,因為她以前說他,他都很不高興,甚至還和她爭吵,結果這個態度的轉變,讓妻子也覺得很感動。

經過一段時間之后,他們兩個的關系就越處越好,因為這個丈夫發現,自己很多問題,別人看到了,也不會給他指正,只有自己的妻子,自己最親近的人看到了,愿意給他指正過來,還不惜讓他生氣,不惜和他爭吵,所以我們要知道身邊人的苦心!我們再冷靜地分析一下,周圍人給我們所說的,自己身上的問題,把這些一一改正過來,那我相信自然走到哪里都會廣受歡迎。

當然,進諫也要講究方式方法,才能更易于讓人接受。像魏文侯和諸位大夫在一起坐著,他就問:“你們看,我是什么樣的君主?”群臣都說:“您當然是仁德的君主啊!”但是輪到翟璜的時候,他回答得很直接,他說:“您并不是仁君。”魏文侯就問,他說:“你為什么這樣說?”翟璜說:“您去征伐中山國,把中山國打下來之后,并沒有把它封給您的弟弟,而把它封給了您的兒子。從這件事上,我就知道您不是一位仁德的君主。”結果這一句話,可把魏文侯給觸怒了,就把他逐出了廳堂。

到了任座的時候,魏文侯又問他:“我是什么樣的君主?”任座就回答說:“您是一位仁德的君主。”魏文侯問:“你為什么這樣說?”任座就回答得很巧妙,他說:“我聽說君主仁慈,他的臣子說話,才會很直接,可以犯顏直諫,剛才翟璜的言語,非常的直截了當,不惜觸犯您。我從這一件事上就知道,您是一位仁德的君主。”魏文侯聽了之后說:“嗯,說得好。”又把翟璜給召回來了。

這個故事也說明,魏文侯他也是能夠接受諫言的人。確實,如果他不是一個,愿意接受諫言的人,他的臣子也不會說話這樣的直接,而且他知錯就改,知道自己做錯了事,有人提醒,馬上能夠改正過來,只要臣子說的有道理,他都會接納。

《群書治要·袁子正書》上也講到:“夫佞邪之言,柔順而有文;忠正之言,簡直而多逆。”這個就是說,邪惡的、諂媚的言語,都是溫柔和順的,而且還很有文飾,讓你聽起來感覺很好,很愿意接受;但是忠正的言語,卻簡單直接,甚至大都和你的心意相違逆,所以一般的人喜歡聽的是諂媚巴結的言語,而不愿意接受,那些犯顏直諫的言語。

劉寶楠在《論語正義》上說:“子路侍季氏,夫子恐其為懼臣,又季氏伐顓臾,子路力未能諫止。”因此在這里就是告訴子路“勿欺”,就是子路在季氏那里做家臣,孔夫子怕他成為“懼臣”,“懼臣”就是懼畏充數之臣,不敢犯顏諫諍,而且季氏出伐顓臾,他也沒有能夠,極力阻止他。孔老夫子在這里告訴子路,“以勿欺”,就是不要欺君,又怕他對這個意思不明了,于是又加了一句,“而犯之”,要能夠犯顏直諫。

在《禮記?檀弓》上也說:“侍君有犯而無隱。”隱就是欺的意思。侍奉君主,要能夠犯顏直諫,但是不能夠,欺瞞君主。這一句話就是告訴我們,做一個忠誠的臣子,做一個好的臣子,有兩個基本的職責。第一就是不欺君,像古代欺君之罪,那都是死罪。現在很多人欺上瞞下,領導不知道實情的有很多很多。第二個職責,就是君主有過失的時候,要能夠犯顏直諫。這是孔老夫子認為,當臣子的,必備的兩個基本的職責。

子曰:“不逆詐,不億不信,抑亦先覺者,是賢乎!”

“不逆詐”, “逆”就是迎的意思,事情還沒有來,而前去迎接就是“逆”,這里就是逆料、預料的意思。“億”就是臆度、揣測的意思。“抑亦”是轉語詞,有反之的意思。

在《論語·集解》孔安國注:“先覺人情者,是寧能為賢乎?或時反怨人。”在劉寶楠的《論語正義》上說:“釋文云:怨,本或作冤。盧氏文弨考正,古怨與冤同。”也就是“反怨人”這個“怨”,在古代的時候,就是“冤”,就是冤枉人的冤。

孔安國的注解大意是說,不可以預料他人,會來欺詐,不可以揣測他人,不能守信,反過來說,以預料揣測,而事先發覺他人的,詐欺或者不信,這樣的人,豈能算是賢者。為什么不能算是賢者?因為這樣,或恐有時反而冤枉人。

《大戴禮記?曾子立事》篇也說:“君子不先人以惡,不疑人以不信。”君子不事先揣測別人有惡,或者懷著做惡的心,也不懷疑別人,不誠信。

很多人聽了之后就說了,中國古語不有一句話說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”嗎?這個“不逆詐,不億不信”讓我們不要事先,揣測別人會來詐欺,不要揣測他人,不能守信,不和這個“防人之心不可無”有所矛盾嗎?

我們學了圣賢教誨,了解了事實真相,才能明白,為什么連防人之心,都沒有必要有。古人曾經形容這個世間,叫“不斷之無”。就是把事實真相,給我們揭示出來了。萬法是什么,一切法的真相是什么?那就是“不斷之無”,不斷就是相續,每一個相續都是無,都是空,這也就是經典上,所說的萬法皆空,“一切法無所有,畢竟空,不可得。”但是你在這里頭卻起分別、執著、貪愛、怨恨,這不就叫冤枉嗎?這叫干傻事,叫自作自受。真正能夠體會到幾分,人慢慢就醒悟過來了,就覺悟了。人只要一覺悟,眼前的生活就是幸福美滿,享受就是和圣賢人一樣。

中國人有一句話叫“仁者無敵”,“敵”是什么?并不是說仁者打遍天下無敵手,沒有人打得過他。“敵”就是對立,仁者沒有對立,跟任何人沒有對立,他跟我對立,我也不跟他對立。換一句話說,仁者永遠沒有敵人,沒有冤親債主。

我們現在學了圣賢教誨之后,就知道如果起心動念,還要防人,這個也是錯誤的。防他干什么,你把他看成,是來成就你的,這就對了。防人之心很苦,我們何必要防人?我們把防人這個念頭也放下,才能夠得到快樂和安穩。

如果還有防人之心,那你就沒有安穩,也沒有快樂。別人防不防我,那是他的事情,與我不相干,至少我們,不要去防人。善待我的人,我感激他,陷害我的人,我也感激他,他們都是我的善知識。他罵我,誹謗我,詆毀我,侮辱我,我們要自我反省,想一想,我有沒有這個過失?如果我有這個過失,要改過自新;我沒有這個過失,那我也知道過去曾經有過這個過失,所以我現在才受人誹謗。那么我也歡喜承受,一點怨恨心也沒有,一點報復的念頭也沒有,所以我安穩快樂。

當然我們和一般的人,講這些道理,他會不以為然,說哪有這種事情,他還會譏笑你懦弱,受人欺負不知道回報,這都是不了解因果,不了解事實真相。

害人之心是造孽,防人之心也是造孽!因為你有這個防,就是染污,就是不平。你的心真清靜,真平等,哪來的防人之心?沒有必要。財物放在這邊,人家拿去了,很好,大家用,我用他用,不都是一樣的嗎?

人如果想的明白了,這個不僅僅沒有害人之心,連防人之心也都沒有了,這才是真正的心開意解得大自在,每天還要防人,那心就會很苦,這里講的心勞身苦。

在《無量壽經》上講“心勞身苦”,每天防這個,防那個,這樣的人活得很可憐。《般若經》上講得好,“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”,“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”,這是《金剛經》上說的,既然都是夢幻泡影,你防他干什么?

什么是人生最高的享受?那就是心明白、身安樂,這才是人生最高的享受,心安身樂。六祖慧能大師在《壇經》里就說:“若真修道人,不見世間過。”這個不見,并不是不知道,看不見,而是不放在心上。

孔子只是主張,由“逆”“億”而得的先覺是不對的,并不是反對不由“逆”“億”而得的先覺。孔子主張,不必逆料,不必揣測,對方的事都知道都明了,這樣的先覺,是可以的。那么怎樣才能做到,不由“逆”“億”的先覺,那就是要照見。

《中庸》上說:“至誠之道,可以前知。”以至誠之心待人,可以先覺。什么是至誠之心?曾國藩曾經對“誠”,下了一個定義,說:“一念不生謂之誠。”心里一個念頭都沒有,這個時候才叫誠。說明什么?這個時候心如止水,心如明鏡,沒有任何的波瀾,它映照萬物的時候,清清楚楚。這就是讓我們通過修行,達到心定,才達到至誠,這個時候呢,你映照萬物,這個先覺才是可行的,也是孔子不反對的。

子路問君子。子曰:“修己以敬。”曰:“如斯而已乎?”曰:“修己以安百姓。修己以安百姓,堯、舜其猶病諸?”

我們知道《群書治要》是魏征大人等,從這些經典之中節錄而來。有的時候節錄,并不是把整個句子,都節錄下來,是把那些關鍵的給節錄下來,像這一句話,就把中間的一句話給省去了,“修己以安人”,這個就沒有說。

我們看看這一句話。子路問君子,孔子答復:“修己以敬。”修,就是修治。一個人以敬來修治自己,使自己的身心言語統歸于敬,這個敬也是禮的本質。所以你使自己的言行舉止處處合理,這就可以算是君子了。

子路再問:“如斯而已乎?”如斯,就是如此。子路認為,做一個君子,不止如此簡單。但是到我們這里,連“修己以敬”也達不到,因為我們的心真正地恭敬,到了一定的程度,那么對于家人、父母的需要,都能夠清清楚楚地感受到。結果我們還和家人不能相處,和朋友有很多的矛盾,這個矛盾從哪里來?就是因為自己的心不恭敬,看不到、體會不到對方的想法和需要。

當你的心恭敬到一定程度的時候,你就知道對方想的是什么?他對我們的期望是什么?對我們的要求是什么?怎么可能會和人家處不好關系?怎么還會有爭執?

心靜到一定的程度,就能做到像曾子那樣,他的母親在家里一咬手指頭,他的心就一痛。我們自己,要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里,修己以敬還沒有達到。

孔子說:“修己以安百姓。”根據劉寶楠的《劉氏正義》說:“修己就是修身,安人就是齊家,安百姓則是治國平天下。”如果只求自己安,其實不安;如果不懂得敬,那更不會安,只有事事受障礙。因為子路已經知道修己以敬,孔子再進一步告訴他要修己以安人。

孔子知道,不僅使自己安,還要使大家都安。怎么樣才能使大家安?你只要守禮,不妨礙他人,人就安了。我們妨害人,回到自己的家,也不得安,更不要說安人了。

我們學《弟子規》是為什么?就是守起碼的禮,這個禮,就是處處能夠為對方著想,不妨礙別人,這樣走到哪里才受人歡迎。

安百姓就不簡單了,安百姓,不是指齊家,也不僅僅是安鄰居,而是治國。總之就是要“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”,就是“天下為公”。

孔子說:“博學于文,約止于禮。”若沒有禮,人人隨便,那就是擾亂天下之道。孔老夫子的志愿,是使百姓能安。那怎么辦?只有通過辦政治,才能使國泰民安,才能夠使百姓公安,所以他特別重視禮。

《論語》記載,孔子和弟子子路、顏淵在一起的時候,說:“盍各言而志。”讓他們都談一談自己的志向。那么孔子的志向是什么呢?孔子的志向是“老者安之,朋友信之,少者懷之” 。這個志愿看似很輕松,其實很難,孔子最后又補充說明:“修己以安百姓,堯舜其猶病諸。”

孔安國的注解說,這個病猶難也,諸,放在句末就是“之乎”二字的和聲。這個話的意思就是說,修己以安百姓,別說是君子,縱然是像堯舜,那樣的圣君,恐怕也難做得周到。孔子的政治理想就是使民眾皆安,在這里就是說明,安百姓像堯舜猶難,這也是告訴子路,安民的工作沒有止境。凡是安人、安百姓,它的基本功夫都是要修己以敬。故曰:“君子篤恭,而天下平。”

什么原因?因為境隨心轉,要使自己的境緣,也就是我們的生存環境、生活環境、人際關系轉得快。怎么轉?就是你的心要轉得快。鈍根和利根的區別在哪里?鈍根是學了很長時間,慢慢地轉自己的心,長時熏修,從不知道感恩,變得感恩,從不知道孝敬,變得孝敬。

但是利根的人,他轉得快,一聽到圣賢教誨,馬上知道自己錯了,馬上把自己的心,轉過來,結果他的心一轉過來,環境、人際關系馬上跟著轉。

我們希望自己的生存環境、人際關系轉得好,轉得快,快速地轉好,怎么辦?很簡單,就是把自己的心,快速地轉好,這樣境隨心轉,這個環境、人際關系馬上就轉變了。

下面我們看《衛靈公篇》。

子曰:“無為而治者,其舜也與?夫何為哉?恭已正南面而已矣。”

孔子說,能無為而治的人,那就是舜吧。無為并不是什么都不干,無為,是不用親身去干。無為而治的意思,就是說舜自己,不做什么事,而能平治天下。

原因就在于任官得其人。《論語集解》何晏注“任官得其人”,做什么事,都得分配一定的職務,最高的領袖全在用人,選好人才。

根據《尚書?舜典》記載,舜命禹作司空,大禹治水,平水土;命棄為后稷,播種百谷;命契作司徒,辦教育;命皋陶作士,掌管法律;命益,伯益,作虞官,掌管山澤鳥獸。這些都足以證明他能知人善任,所以才能夠無為而治。

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。”治國必須懂得知人善用,各個人都把自己的本位做好,那就能夠把國家治理好。

舜用了很多的人才,而他自己何為哉,究竟干什么?恭己正南面而已矣。恭己,就是自己心存恭敬,對人、對事一切恭敬。人君的位置,都是坐北朝南,正南面,就是正坐在君位上。雖然無為,但不能,不正坐于君位,坐鎮在那里才能夠無為而治。

做領導的,只要貌似恭、敬大臣、體群臣,恭恭敬敬什么事也不問就行了。當領袖的人,如果隨便查隨便問,那是亂天下之道。但是他不坐在那里,也不行,國家也治理不好,他一不在,這個事情就不像,想象的那么好了。舜能用人而不自用,所以孔子以無為而治,來贊美他。

子張問行。子曰:“言忠信,行篤敬,雖蠻貊之邦,行矣。言不忠信,行不篤敬,雖州里,行乎哉?”子張書諸紳。

“子張問行”,行就是行為,行不行的意思,凡事能不能,行得通的意思。孔子解答,言語忠實守信,行為篤厚恭敬。行,第一步要說話。“言忠信”,忠是對自己,信是對外。

“行篤敬”,怎么樣做,才稱得上是行篤敬,就是你做一切事情,都當做是自己的事情辦,恭恭敬敬,不能夠馬虎,一絲半茍。“雖蠻貊之邦,行矣”,蠻就是南蠻,貊就是北狄,蠻貊就通指,不懂中國文化的外國人。這句話就是說,一個人,只要說話忠實守信,行為厚道有禮,雖到蠻貊之國,雖然到外國去,也能夠感化人,無往而不可行。

在《荀子·修身篇》中也說:“體恭敬而心忠信,術禮義而情愛人;橫行天下,雖困四夷,人莫不貴。”也就是說,你能夠做到“言忠信,行篤敬”,走到哪里人家都尊重你,能夠體會到,四海之內皆兄弟也。四海之內皆兄弟是結果,原因就是,君子敬而無失,與人恭而有禮,走到哪里,都對每一個人很恭敬,為人處世,待人接物沒有什么過失,處處看到,別人的需要,和每一個人相處的時候,都彬彬有禮,這樣的話,才能夠體會到四海之內,皆兄弟的境界。

反過來說,假使“言不忠信,行不篤敬”,別說到外國,“雖州里,行乎哉”,州里,就是指自己的鄉里,雖然在家鄉,也令人反感,處處行不通。

“子張書諸紳”,紳就是衣帶,子張認為,這一句話很重要,他對老師的話都很恭敬,于是把孔子的話,書寫在衣帶之上,目的是能夠隨身記誦,依照執行,能夠隨時提醒自己。

子曰:“志士仁人,無求生以害仁,有殺身以成仁。”

志士仁人,志在古代的時候,和智慧的智,是相通用的。在俞樾《群經平義》引《禮記?緇衣篇》、《列子?湯問篇》有關志的各種注解,都當知識的知或者智慧的智講。

志士,就是有智慧之士。仁人,就是有仁德、講術道的人。志士仁人,不會因為求生,而損害人,只會犧牲生命,而成全人。生命雖然很可貴,但是志士仁人,認為仁更可貴,所以不害仁,但成仁。我們學孔子,就要學這一點,但是殺身,并不一定是要犧牲生命。

在焦循的《雕菰樓文集》上說:“以死勤事,即是殺身成仁。”什么意思?比如說管仲,雖然未殺身,但是孔子也稱許他仁,因為他將全部的生命時間,犧牲在事業上,保住了中華文化。孔子說:“微管仲,吾披發左祍已。”如果沒有管仲的話,可能現在,都會穿著蠻夷的服飾了。

中華文化有什么好處,為什么要竭盡全力地,承傳弘揚中華文化?我們看西方的社會風氣,就可以知道了。西方社會因為在現代以來,認為上帝死了,很多的年輕人,不再相信宗教了,他們的政治制度,雖然是以維護公平正義為核心,進行制度安排的,但是因為缺少了,倫理道德的教育,結果青少年倚強凌弱,青少年吸毒酗酒賣淫,青少年犯罪的年齡越來越低,這樣的現象層出不窮。我們如果西化的話,那么社會風氣也就會逐漸變壞,這不是我們所希望的。

要成仁,不必然是要被殺死,像諸葛亮“鞠躬盡瘁,死而后已”,還有林則徐說“茍利國家生死以,豈因禍福避趨之”,這都是殺身成仁。也就是我們竭盡全力地,把自己的生命,一生投入到弘揚,繼承傳統文化的事業上,這就是殺身成仁。

圣賢死還是不死,關鍵點在于能否行仁,而不是說為了成仁就必須死,也不是說犧牲了,生命就成仁了。

害仁,在《唐石經》上作“害人”,這個人就是人民的人。如果作這個人字解,也很有味道。志士仁人,志在智慧與仁德。志仁兩個字就是道,除此二字之外,就看得很輕,平常人,都以生命為要緊,其實生命,并不是最要緊的。

為什么?因為有生必有死,自古以來沒有不死的人,生命如何寶貴,也必須死,像孔圣人死,佛也示現涅槃,有生有滅,自古都有死。

但是人有人格,只要是人就要有人的樣子,就要有人的格局,人的格,上下左右都可見,但是關鍵在內心,內里面還有心,知人知面不知心,所謂“人面獸心”。

《禮記》上說:“鸚鵡能言,不離飛鳥;猩猩能言,不離禽獸。”這些都是有口無心的禽獸。

相對于道而言,道重而生命輕,因為“天不變,道亦不變”,但是生命卻不能夠長久,有智慧有仁術的人,貴在保存人格。如果連人格都站不住,失去了做人的資格,談不上是君子小人,那是禽獸。

如果沒有了人格,人身難得,保存人格很重要。忠臣孝子,都不能夠失去人格。無殺生以害人,可是,有殺身以成仁,可以犧牲生命,但是不可以喪失人格,像歷史上的孝子為父母、忠臣為國家,都是不惜犧牲性命。

講到這里,讓我們記得,在中央黨校建校八十周年,慶祝大會上,習近平同志進行了一段講話。他說,古人所說的“先天下之憂而憂,后天下之樂而樂”的政治抱負,“位卑未敢忘憂國”“茍利國家生死以,豈因禍福避趨之”的報國情懷,“富貴不能淫,貧賤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”的浩然正氣,“人生自古誰無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”“鞠躬盡瘁,死而后已”的獻身精神等等,都體現了,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文化和民族精神,我們都應該繼承和發揚。

那我們就要問,為什么古人,有這樣的政治抱負、報國情懷、浩然正氣和獻身精神?原因很簡單,就是因為他們從小所受的教育,文化的熏陶與我們不一樣。他們從小讀的是孔子的書,學的是四書五經,殺身成仁,舍生取義,這個都是他們,經常所看到的名言警句;所接觸的文藝作品,也是忠孝節義,為主要內容。

而我們現在的影視作品、網路小說,都是受西方文化,特別是美國大片的影響,主要是以娛樂至上、以享樂為榮,內容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,那就是暴力色情。我們想一想,在這兩種不同的文化熏陶之下,所熏出來人格,怎么能夠一樣呢?

我們看到古人的這種浩然正氣,我們就知道他們所讀的書,和我們現在青年人,所讀的書是不一樣的,所熏陶出來的人格,也是不同的。

這就是我們今天要講的內容,不足之處歡迎大家批評指正,謝謝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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